Silicon.

速度慢文手,不定期更新。

主要打滾松沼和刀劍坑,カラおそ和一期鶴主食,其餘大愛。

請多指教。

【A3! / 年長組 / 左東左】Rain.

* 寫a3最困擾的就是團員間的稱呼,姑且就用原文上啦。
* 左東左,總之是年長組無差。順道給友人應募年長組小夥伴。



直到咖哩特輯的重播結束之後,いづみ才意猶未盡向後倒在客廳沙發上揉了揉眼睛。時候不早,也早都看不見學生組的影子,不是為了特別節目いづみ也不會這個時間還守在電視前的。臣早些給她泡的茶幾乎已經冷了,いづみ將茶水飲盡電視關掉,巡過一遍宿舍內公共區域後也打算就寢。
她正要拉上窗簾,隨意向外頭望了一眼。季節性的細雨已經持續一周,直到昨晚才緩下,今早甚至還出了大太陽,將近傍晚卻又斷斷續續下了起來。

啊。視線還愣在不必定睛便能瞧見的室內與自己的倒影,她察覺有誰也來到這裡,いづみ闔上窗簾轉身正碰上對方從那頭的轉角走出來,四處探望著什麼東西。

「左京さん?」

妳還沒睡啊。對方都還沒開口いづみ也預想要得到這句話了,也不出所料的是這樣的一句話,但聽上去倒沒有她想的那樣沉。

「在找什麼嗎?」
「......不、也沒有。看看而已。」

如果是宿舍內的大人們,夜晚可能現在才算開始。いづみ記得左京今天也是過了晚飯時間後才到家,眼下看來左京也不像要休息的樣子,反而像是要外出的打扮。
然後沒有很久,いづみ連桌上的杯子都還沒能拿到廚房水槽的須臾。

「有看見雪白嗎?」
「東さん?」

她誠實搖頭。

「......我想也是。妳忙妳的吧。」

語畢左京便面不改色離開了客廳,很快又出現的時候他看起來倒像真的要外出了。稍微出門一趟。左京只向いづみ簡單交代了下,いづみ一時沒反應過來連忙跟在後頭,直到玄關口。

「我會盡早回來。妳先睡吧。」
「啊、好的。那個......」
「?」
「請記得帶傘,路上小心。」

左京頓了會,輕輕點頭應聲便出門去了。
いづみ走下玄關,苦笑著將大門關上。





他好久沒有這樣一個人喝到打盹了。也不算醉,溫度涼得舒服意識就有點朦朧,東抬起頭面對眼前濛了一層薄霧的玻璃伸手隨意劃了幾道塗鴉,從指尖寬度的視野看見外頭雨勢只比方才小了些。室溫宜人空氣卻和著濕氣,東將髮尾好好順了順。

東原本也不是一個人來這裡。他下午就出門來赴一個老朋友的約。他們在這裡道別,東也順道和店裡認識的熟人們敘敘舊。然而下午出門時才高興總算是難得的晴天,天黑得早,他真打算要回劇團宿舍的時候才發現雨又下了起來。雖然店裡總是會有傘可以借的,東索性在這裡又待上一陣子,但入夜後雨勢也沒有停下的趨勢,也不足以到可以淋著雨回去的程度。
出門前是有人提醒他的,他一不留神就忘了,僥倖心態果真是不可取。他又給自己點了杯調酒。這個時間宿舍的傢伙們多半都該睡了,監督是不是也該準備就寢了呢。

想起那個女孩他是有點抱歉的,東記得出門前監督也一如往常送他到玄關口,也想起自己有被她提醒今晚可能又要下雨,他那會沒當一回事。喔對,他當時交代監督自己很晚才會回來,晚飯也不在宿舍內吃了之類的。如果有誰問起自己的去向,就說沒看到他人就好了,如果有誰的話。雖然喜歡她平時看上去傻得可愛的樣子,可她也是個聰明的女孩。

店裡不大人也不多,東在窗邊甚至還能聽見雨聲,滲在若有似無的背景音樂和稀薄的人聲之間,像玻璃杯裡浮起的氣泡。這樣一個人待著的光景雖是久違,但他開始覺得無聊了,再坐一下就回去吧。

無論是結伴或者獨自前來東都喜歡靠窗的位子,有時可以透過玻璃窗去觀察對方的樣子而避免過於直接的探詢,那樣失禮也容易傷人。若是像這樣起了霧,伸手輕輕把它擦掉就行。水氣會濡濕指尖,他不討厭這樣恰到好處的冰涼,比盛滿冰塊的玻璃杯再坦率一些,比總是擦得一塵不染的眼鏡鏡片更尖銳一些,比對方喜歡喝的溫度更接近一點。他發現自己居然將調酒點成那個人愛喝的那一種了,忘了自己這是一個人來。
歡迎回來。今天那個人大概也會因為工作晚歸吧,最近都很忙碌的樣子呢。東在心裡向對方招呼,像對方就在眼前看他意義不明的默不作聲地笑。

工作辛苦了,左京さん。





他通常不會去記得某些事情或習慣是怎麼開始,能清楚說明的都是那些事物對他自身的吸引力,還可能是中途或結束之後挖掘出來才後知後覺發現的。就像問他為什麼會想繼續演戲也是,除了演戲著實有趣、和冬組的傢伙們、和劇團的人們待在一起也很開心,就那麼留在這裡了。

於是同樣地,東也忘了一開始是哪一方先提出的邀約,大概是左京吧,彼此都空閒的晚上去些什麼地方來個夜飲會。他們去過很多地方,有時也在宿舍內,也有叫上冬組成員一塊在談話室開喝過,結果差點沒有搞的亂七八糟讓左京大動肝火。總之除了他們最常去的幾間店,不外出的話就在陽台或彼此的房間,
意外地他們兩個什麼話都能聊。從酒到演劇、最近看的作品、劇團裡的吵鬧傢伙們、到工作上的事情都出現在話題範圍裡過。東挺喜歡聽左京講話,或許是年代近的關係嗎,沒有什麼特地要顧慮的事情,即使是一如以往安安靜靜待在一起喝酒,配著臣準備的下酒菜──又或者夜晚本身就是如此宜人的環境。

你會有什麼需要顧慮的嗎。一次類似這樣性質的話題,左京問他。

『也是呢,在這裡就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。』說起來「要顧慮」的事情又是什麼呢。
『不如說你任性妄為可能還貼切一點吧。』
左京房裡除了一張橢圓形長桌之外沒有什麼額外的雜物。高架床下擺著書桌和收納櫃,還有一面穿衣鏡,從東那個方向剛好能看到鏡子裡他們的樣子。就他們倆個。

『唉呀,我只是坦率的多而已。比左京さん誠實喔。』
『你也真是敢自己講這種話。』

但左京笑了,偶爾才看到這樣的表情,也不會待在左京臉上太久。和他們每一個話題一樣總是突然地來去,形容得年輕一點就像煙火,綻放得隨興。有時候彼此都不自覺地沉默起來,直到遠方一陣可能是車輛行過還是哪裡來的噪音喚了一聲,其中一人才冷不防給下一件事開頭,隨興得很,恰到好處。

就連接觸也是。都是從若有似無開始的,從他先是過多地端詳了左京冷著的臉,被對方已經皺起眉的視線回應也沒有打算停下,好奇心再揣著點惡作劇的心思,東甚至伸了手去碰,當然也是刻意為之。那次正好不在宿舍裡,酒吧的光線不足以讓他們好好地看見彼此,只有溫度足夠讓指尖傳遞他的邀約,算是換做來自他的邀約。
左京沒放過他觸碰到自己臉頰的須臾,順勢抓住他的。那卻很好地讓東愣住,很久沒有被人的溫度直接碰觸的實感,尤其他一直以來都是習慣若有似無。

──明明是來搞事的自己卻先傻了是怎麼回事啊。
也是偶爾難得能看到左京又那樣笑了的一次。
東也詫異自己突然就迷路了。紫色的眼睛笑起來看自己的時候,就像自己想要惡作劇時的弧度再彆扭一些。

後來也是東先習慣上了接觸的溫度,然後小心翼翼一點一點,像喝烈酒那樣謹慎,耐心等著它融化覆在舌頭整個表面,尋求刺激再將彼此爽快地一飲而盡。
一飲而盡。他經常也會像做夢一樣驀地就想起他們的任一次接觸,倒不像年輕人那樣熱烈,僅是一點芳醇就足以時時回味,任其滲透心臟,燃燒完的餘溫剛好夠他安睡。到底東也是喜歡與人接觸時的溫度與實感,那正是他想要的其中之一,順著氛圍左京也不曾吝嗇,說是大人的隨興也不為過,和左京待在一起他也舒心。
比起親吻更喜歡擁抱,在臉側、胸前、膝上感受到的溫度,為他擦去額上汗珠的掌心,假作的話語都流於膚淺,只有會冷卻的觸覺感官能是真實。他一時興起想主導的話也不是不行,但比起談笑著「很可愛」還是「真不可愛」而得到的回應,都不及曾經看見的那種,紫色的眼睛不懷好意的瞇起來,唇角彎著不以為意一樣輕輕哼一口氣的笑意。偶爾表露出來又是一閃即逝,只有那個是無法確認的,東也不會出聲索要,有多少被給予的分就享受多少的微熱,這樣才不那麼容易迷路,或者迷了路也比較容易找到路醒來。

沒有任何一層各取所需或過多的關係,可能說不准有那麼一點,基本上還是平等的。多數時間他們各自看起來都是那樣完好,就那幾個小時可以是刺激的,參雜被抽離了來源,空有欲求而無所去從的情欲。這種模式很好,完好地令人自在,卻連感情也稱不上,更沒有什麼期待。

大概從來就沒有過那種東西。





東打了個噴嚏。喝了酒身體是熱的,空氣卻還是冷的,這讓他清醒了些。也差不多該回去了,如果左京比自己早回劇團的話應該還沒睡,可能會被問去了什麼地方搞這麼晚,該怎麼回才好呢?他沒意識自己臉上也掛了笑意。要不要順道去左京房裡玩玩呢?之類的。

有時候一起睡著,無論是在誰房裡都是左京早醒來,東悠悠醒過來的時候人都離開不曉得多久了。在左京那空無一物的房裡的話他也會被允許睡到自然醒來。有時候幾近早晨他們都醒著,閒話幾句之後左京也不會放任自我,都是先離去的那一方。每次見著左京的背影他還是希望對方多留一會的。
別走。擁抱彼此的時候名字都不知道互相叫了多少遍,興致高著的時候連敬稱也免了,這種時候又怎麼也說不出口,也不是什麼彆扭的理由。別走,左京さん。
最後他還是什麼也不說,頂多就一句慵懶的「路上小心」,於是他就又只是餘燼。總都會是的,餘燼。他對此習以為常,如他現在走出店門的步子一樣習以為常。

而東這才發現自己沒先看下外頭就走出來了,雖然是沒有前陣子那樣大了但雨還在下,他還被店門外屋簷滴落的雨水淋了幾滴。

「果然在這裡。」

更沒想到對方會出現在這裡。

「你也總是習慣來這個地方。」

左京一如往常穿著那一身黑的,還撐了傘。見自己一副『怎麼會在這裡』的臉,左京從容不迫對他笑笑,像總是喜歡的那樣。雪白。還念了自己的名字,左京也總是這麼叫他。

──左京さん。

東在心裡向對方回道,即使左京就正在眼前看他僅是意義不明的默不作聲地笑。
不過就是名字。

「......回去吧。」

不過就只是名字,怎麼就是沒辦法好好說出口呢。

他還愣著,直到對方出聲才不好意思笑著走向左京身邊,走進傘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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