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ilicon.

速度慢文手,不定期更新。

主要打滾松沼和刀劍坑,カラおそ和一期鶴主食,其餘大愛。

請多指教。

【長兄松/カラおそ】Lights.

* 也是莫名短打,做大學書審做到不知道在寫什麼了,只想看長兄放閃。(確信
* 23話的赤塚酒場好棒啊,長男深夜喝到爛醉被撿屍什麼的(自重



他記得自己一開始是很討厭酒味的,還會跟輕松一塊喝到宿醉吐個滿身,慢慢的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自己也成了酒鬼了。

おそ松趴倒在桌子上,桌面的溫度在感官上是冰冷的,很舒服。他蹭著桌面想冷卻稍微過熱的體溫,卻又拿起酒杯牛飲而盡。酒液流入喉頭的時候已經不再有鮮明的灼熱感,坐在對側看似還清醒著的兄弟輪廓也不再清晰,おそ松發覺自己竟然認不出對方是誰了,於是他再次癱回桌面上。


「呃──啊、唔、沒有酒了?再來.....」
「你喝醉了,おそ松兄さん。回家吧。」
「啊啊?等你也醉了再給我走,來、叫酒來喝啊──?」
「嗯、我也醉了,所以回去吧?」
「啊──不要──」

おそ松還呻吟著,臉朝下壓在桌上,雙手伸直了漫無目的在對方身上亂揮,沒多久落回桌面。也許自己這回確實喝多了,意識不清地結完帳後おそ松便給對方從桌上扶了起來,打理好衣物,被背到對方身上離開僅剩零星酒客的居酒屋。過程裡おそ松沒出半點力,連眼皮也沒睜開。

走出居酒屋所在的巷子就看不太到店家的通明燈火了。路燈是還亮著,おそ松蹭在兄弟頸肩瞇著眼,光線明滅在他們搖晃的小小世界上頭。他眼裡的小世界朦朧著不斷變換深度的藍黑色,大概是夜幕與他正倚著的頸背上圍巾的顏色。啊、果然是給カラ松背著的吧,他收緊環在カラ松兩肩上的手。


「怎麼啦、Brother?」

不論語氣和談話內容的話,おそ松很喜歡這種聲音傳遞到自己身上的觸感,震著隔著厚重衣物相貼的背脊與心口,到肋骨、胸臆、直到骨髓。

「到哪裡了、カラ松─?」
「快到了,還一小段。」
「嗯......我自己走吧?」
「別了吧,你今天喝不少啊おそ松。」
「啊──大概吧,大概因為知道只有你在吧,哈哈......」

カラ松很短暫地停頓,也短暫地哼笑。

「......真是的,平常那群傢伙在,我就不能像這樣亂來了......長男啊,很辛苦的!沒有人給我撒嬌,沒有人肯陪我玩!」
「啊、不要打我啊おそ松,真的會跌倒的!おそ松!」
「最──討厭你們了,哥哥我也,很努力的啊......你們這些尼特,都是尼特.....我也很努力的啊.....」

好想被誇獎啊,想受歡迎啊。類似的發言おそ松自己也記得總是掛在嘴邊,偶爾這樣喝醉了就拿出來撒撒嬌說嘴。鄰近午夜的風吹得他有點冷。

「哼、又和三男發生爭執了吧。」
「不管啦,是他自己要跟我吵的。我要繼續做我的人渣,我要睡了。」
「欸、快到家了おそ松,會感冒的。」
「反正感冒了你們、你會照顧我啊,雖然我不需要雪山的水啦,自來水就夠了。不然我要自己下來囉?」
「......沒關係,就這樣吧,快到了。」

嘴裡吐出的氣凝成縷縷白煙,混入光線消失又在暗處散開來。既然カラ松都答應一路背自己回家了,おそ松也不客氣就乾脆趴在他身上,側著頭遠遠地觀賞這條街道。
他們的影子被光線散開成很多層,有很長的、很短的,消失了會立刻被另一層取代,不斷重覆,但什麼也不是,實實在在的只有向著歸途行走的他們。

街上等距的地方都有亮著的路燈,亮得刺眼,痛感不亞於カラ松的亮片褲。おそ松想過,哪天晚上自己一個人像這樣喝醉之後,什麼也不要帶,就循著有光的地方一直走、一直走、不要回頭,直到再也走不動為止。看有沒有誰會找到他,也想知道自己會走到哪裡去。

即使他不這麼做,總有一天家裡那些尼特們只要有一個跑出去了,剩下的也會一個個跟出去吧,因為他們是六胞胎。
卻也因為是六胞胎,可能會孽緣般不斷在下一個交叉口的路燈前重逢,又或者這一次別過了,就再也見不到了。身邊的影子不曉得什麼時候多了,也不曉得什麼時候,就不見了。

就怕外頭燈太亮,弟弟們一走出去就找不到路回來。所以おそ松還待著,在他們總是窩著的家裡待著,哪怕未來要自己孤身一人,一個人看著昏眩的那些燈火,那些漸遠的身影。



他們轉進家所在的巷子,誰也沒再說話。カラ松以為おそ松在自己背上睡著了,腳步放輕了點、慢了些,卻踩得踏實,撐著他們頭上那片濃重的夜,很黑、很深。

「很重吧,カラ松。」

「不、」回應おそ松囈語般微弱的問話,カラ松輕輕笑道。「我背著呢,不重。」


可是好痛、好痛啊。
カラ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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